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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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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界某區域。

月光照在一絕色容顏之上。周圍靜悄悄的,連蟲叫的聲音也沒有,只是在那平靜的夜裏,那絕色的女子完全感受不到這周圍的平靜。她一直看著夜空中的星和月,心中早已波濤洶湧,完全沒有受到周圍環境的感染。那絕色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而那雙眼卻寫滿了擔憂。縱使她靜靜地坐在屋頂之上,卻心系於身在遙遠的幻界某區域的愛人。她不是別人,正是三大界守護神之游藝的戀人——展達輝。

此時,他也為了不驚動幻界,向眾人顯示在幻界的化身的樣貌,沿路消滅大魔界的黑暗勢力、沿路尋找游藝的蹤跡。

他看著月亮默道:藝,你還好吧?你究竟在哪裏?為什麽我還沒找到你?你千萬別出事呀!那個是陷阱,是魔道仁制造的陷阱,你千萬別掉進去。不行,我一定要趕在你找到魔道仁之前找到你。藝,無論如何,你都要等我,等我……

這一晚,展達輝又無法入睡。不,應該說在找到我之前,他都無法安穩入睡。

大魔界的魔王宮陸瑩青房內。

“哼,你就死了這條心,你是逃不掉的。就算你可以逃出這個房間,也絕逃不出大魔界的魔王宮。我奉勸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樣,否則,惹惱了我,我就對你不客氣。”魔道仁冷冷地說道。

“你這個魔鬼,快放了我,放了我!你不會有好下場的!”青吼道。

“誰沒有好下場還不知道。你就乖乖地呆在這,等游藝來。你若能聽從我,我可以考慮不殺你。”

“那藝呢?你想對她做什麽?”青緊張問道。

“她?我要跟她玩玩。我要慢慢引她來這裏。在此之前,我當然不會輕易讓她死掉。不過,要她受些皮肉之苦。”

“藝不會讓你得逞的。這是陷阱,藝不會往下跳的,你別白費心思。”

“是嗎?她不會中計嗎?我看不然,一切皆在我掌控之中。她一心想找到你,只要你在我手上,我相信,就算她知道這是陷阱,也會往下跳。哈哈,哈哈。”

“你這個惡魔,你是變態狂,你簡直沒人性,你……”

“你就罵吧,盡管罵吧,我才不會在意這些。我真期待,期待游藝向我屈服的那一天。哈哈哈,哈哈哈。”

青聽了,緊皺眉頭:藝,你千萬要小心呀!如果你是因為我而出了什麽事,我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。你現在怎樣了?我真的很擔心你。你千萬別沖動,要理智,別被魔道仁牽著鼻子走。萬事要小心呀!

幻界楓州英雄客棧內。

我獨自一人坐在屋頂上,看著月亮。輝,我這一邊死了很多人,而且他們都是天神族的人。近日來,我想想通了一些事,天神族人被殺並不是偶然,是魔道仁故意這樣做,這是陷阱,他要引我跳下去。可是就算我明知道是龍潭虎穴,都要去,你會支持我的嗎?現在,我擔心的並不是我自己的安危,我是在想青那邊,我越是遲去,青的危險就越大,我怕她受到傷害。如果連她都保護不了,我還有什麽資格去保護三大界。而且,如果青因為我而出什麽事的話,我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的。所以,這次我一聲不響地去追魔道仁,輝你千萬別生氣呀!我看著月亮,仿佛月亮就是輝,慢慢地向它訴說。

“都這麽晚了,星河還在屋頂上乘涼?”耳邊傳來一道柔和的聲音。

我聞言微笑道:“是呀,都這麽晚了,絮兒怎麽不去歇息?“

柳絮道:“天氣太熱,我睡不著,想出來吹吹風。想不到看到你了。”

我笑道:“原來如此。我是喜歡這樣看星星和月亮,看著它們既可以想些事情,又可以愉悅心情。”

柳絮聽了,也笑道:“像星河這樣的男子,我還是第一次見。”

“你是想說我不像男子嗎?”我玩味道。

“啊!不,不是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“哈哈,我開玩笑的,絮兒別當真。”

柳絮聽到我說是開玩笑的,才松了一口氣。她自己納悶,平常與一個陌生男子相處,並不會太多地在意他的感受,而且,也不會讓他直呼自己的閨名。現在卻是這樣,難道是……不,不會的,我還要等他。所以,不會的……柳絮還沈醉於自己的世界裏。

我正奇怪:“絮兒該不會生氣吧?我保證,下一次再也不開這樣的玩笑了。”

柳絮這才反應過來:“啊?沒有,我沒有生氣,只是在想事情。”

“這樣?沒生氣就好了。”我笑著看向夜空。

沈靜了許久,我開始受不了這種靜場,看向柳絮。

柳絮發現我看向她,有些不好意思,把頭轉向一邊道:“星河為何這樣看著我?”

我自知失禮,忙道:“抱歉,我失禮了。我是奇怪,為什麽絮兒總是戴著面紗呢?”

柳絮聽到我這麽問,臉立刻冷了下來:“這是為了省麻煩。”

我明白柳絮的意思,是為了不想“招蜂引蝶”。

“難道絮兒要一直戴著它?”

“我的樣貌,到目前為止,沒有幾個人看過。若有一天我找到自己喜歡的人,我才會為他摘下來。”

我心中不免發笑,這還不是老掉牙的劇情嘛。那些美女都是這麽樣的,都是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給自己喜歡的人,縱使擁有天下第一美的柳絮也不例外。

“不知道絮兒喜歡的人是怎樣的,也不知道他看到絮兒的樣貌會有什麽反應?”我不禁猜想起來。

柳絮聞言,自個兒道:“他一定是一個俠義之士,大度,有情有義,鋤強扶弱……”她完全陶醉其中。

我心中不免笑了笑,不管是誰,上到王孫貴胄,下到平民百姓,說到擇偶,都是一個樣,像平常女子的要求那樣,沒有什麽特別的。當然,我不敢明目張膽地笑。

柳絮似乎終於意識到自己失言,臉又冷下來道:“星河對我的樣貌也很感興趣?”話中帶有不滿。

“不,不是,只是有些好奇而已。我在想,像春、秋、冬這些季節,你戴著面紗沒什麽,只是夏天,大熱天,會很難受的吧。而且每天都這樣戴著,也會不舒服吧。”我在暗暗嘆息,像剛才那樣脫去偽裝,顯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,多好呀!為什麽總認為自己是大家閨秀,時刻都得註意儀表儀容,就要掩蓋住自己本質的一面。哪個少年沒煩惱,哪個少女不懷春?人之常情,不需要刻意掩蓋。隨性一點才更討人喜歡。

柳絮聽了我的話,先是一楞,語氣柔和了些許:“一直以來,那些男子關心的都是我面紗下的容貌,而且只對我的容貌有興趣,卻從沒一個像星河你那樣,關心的是我戴著面紗不舒服的問題。你跟他們確實有點不一樣。”

我笑了笑,當然不一樣,我是女子,站在女子的角度看問題,而且我還是一個現代人,更加不一樣了。

我微微一笑有點答非所問:“假如你是一只鳥兒,大部分的人只會關心你飛得高不高。而只有少數人會關心你飛得累不累,那少數人才是你真正的朋友。”

柳絮聽了,會心地笑了。縱使她蒙著面紗,我也能感受到。因為那一笑,是那麽的真誠,是那麽的舒心,是脫去偽裝的笑。

柳絮看向我由衷地感謝道:“星河,謝謝你。”

我也看向柳絮燦爛一笑,又看向夜空。

她也微笑著看向夜空。

夜深了,使得周圍更靜了。而我們的心,也隨之平靜了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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